多年來不只一次收到畢業生/舊學生（不再教課不再導師）的長短文字，凡繼續把自己當學生內至還有人生疑問的，沒有意外，我都不知道怎麼回覆。
是真不知道。
這幾日在反思原由。
因為其實即便在教的學生，類似問題，我也幾乎都是瞎答的。
所以，必須想清楚原由。

結論是，我有毛病。
真有。

沒把你當學生也沒把自己當老師，一病。
這個定位使得我見到請益類問題，立刻就覺得自己根本不配回答。
人生萬般千樣貌，指點別人甚至還自以為指點了迷津，簡直就是搞笑。這個無分年齡閱歷，你三歲，我五十，靈魂也一樣高度。

對“請教”而非“聊天”的事情和心態，一見即逃；二病。
平等討論，你不問，有些問題，我也很容易想摻和；但一有請教的味道，拜託了，請先殺了我，死了的我更容易參與。
這世界那麼多好老師，我只是不配。

不相信所寫所說，三病。
太久浸淫於文字和語言，早就不相信了。言從來不盡意，文字也從來不都可以述心；太多太多，一說出，即變質。
很多時候突然消失一直消失，都因此。

對不起。

我笨。
是我不好。